福园。”
“你的师祖传下来的根,得留住。”
李庚生的喉结狠狠滚了滚,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来,眼里的泪差点逼出来。
“时老板……您的意思是?”
“怡红院的招牌在盛京,就只守着盛京的戏台。”
时念的声音忽然清亮起来,像铜铃撞在晨光里。
“但咱们写的诗、排的戏,能走到南齐的各州府去。”
“南岸这边,《蓝星诗词集》的宣发、新戏的本地改编,就交给祥福园来做,咱们算个同盟,如何?”
这不是吞并,而是彼此借力。
祥福园借着怡红院的理念焕新,守住百年招牌的魂;
怡红院借着祥福园的根基,让文化的种子在南岸扎根。
李庚生的嘴唇动了动,刚要起身下跪,被时念一把扶住。
她的指尖触到他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微微有些诧异。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了然。
想必是他年轻时翻筋斗、练武生留下的硬底子。
“李班主不必多礼,往后咱们是盟友,不是上下级。”
她故意带了点玩笑的语气,指了指凝霜。
“说起来,咱们姑娘们排的新戏,唱腔里少了点传统戏的韵味,往后您可得多指点,您往后可不好藏私了。”
李庚生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他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连鬓角的白发都似鲜活了些。
“那是自然!我这肚子里藏的老调子、老身段,正愁没地方教呢!”
雅间里的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李庚生拉着林海生的手,两人翻来覆去说着戏。
“《三国演义》里的草船,再缀上亮晶晶的贝壳当“箭”,保准比纸扎的逼真!”
素心从袖袋里掏出个布本子,上面记满了本地渔歌的调子。
浅醉凑过去一看,眉梢挑了挑。
这些渔歌若是能融入他们的话剧和唱曲之中……
晚晴带着园里的小戏子,教她们叠纸船。
小石头挠着头:“嘿嘿,如果把诗签绑在船上,应该可以随着海浪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