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也正好让南岸的百姓瞧瞧,盛京怡红院的戏是怎样的。”
李庚生见时念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重重点头应了下来。
先前因为算计的事,他总觉得欠着时念人情,如今能帮上忙,倒松了口气。
他转身往后台走,脚步都比平时轻快。
路过帘角时,还不忘叮嘱旦角们:“把最好的锣鼓搬出来,今日得好好搭台!”
吴婶早从客栈赶了来。
她的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刚蒸好的枇杷膏。
她往姑娘们手里塞。
“都含一块,润润嗓子,好些日子没唱唱了,别唱到一半哑了。”
香巧和暖夏已经在后台忙活起来,往脸上拍粉时,香巧忽然指着镜中的自己笑。
“你瞧我这眉画得,像不像祥福园的旦角?就是少了支珠花。”
暖夏正给她戴前日买的螺钿梳,闻言往镜里瞅了瞅,忽然红了脸。
那螺钿梳在镜光下闪着亮,比祥福园姑娘们戴的碎玻璃珠花精致多了。
“别臭美了,”
暖夏戳了戳她的脸颊,“等会儿要唱《梁祝》的化蝶,你可别忘词。”
李庚生站在戏台边,看着姑娘们穿梭忙碌,听着锣鼓声渐渐响起来。
他忽然对时念道:“老朽还是得再谢您。”
“谢我什么?”
时念正望着巷口的茶棚,那里的眼线已经坐不住了,正交头接耳。
“谢您没让素心认命。”
李庚生的声音发涩。
“我们这行的,总被人说戏子无义,娼妓无情。”
“可您让她知道,就算是戏子,膝盖也不是随便弯的,脊梁骨也能挺得笔直。”
后台的锣鼓忽然响得更欢。
香巧穿着戏服从帘后走出来,水袖一扬,清亮的唱腔就飘了出来: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人徘徊……”
烈日渐渐西垂,祥福园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热烈,叫好声穿透院墙,响彻整条街道。
巷口茶棚里的两个眼线,早已没了先前的镇定。
他们盯着进进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