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带着这群人,寻一片能让他们真正舒展的天地。
马车碾过官道的声响渐渐停歇,南岸城的暮色裹着水汽漫过来。
时念掀开车帘,晚风吹得鬓角的发丝轻扬,鼻尖先一步捕捉到空气里的咸湿。
与盛京的干燥不同,南岸的风里带着点海的气息。
“南岸府城到了。”
她回头冲车里的浅醉笑。
“赶了七日路,骨头都快颠散了,今晚都先好生歇着,明日再逛这南岸城。”
浅醉和晚晴相互搀扶着从另一辆马车下来,两人裙角都沾了些路尘,却难掩眼底的新鲜。
晚晴望着不远处檐角飞翘的南岸城楼,青灰色的砖墙爬着些绿藤,忍不住轻声道:
“这城墙竟是青灰色的,看着比盛京的朱墙软和些。”
“靠海的地方潮气重,青砖耐得住侵蚀,也显得清爽。”
时念踩着车夫搭的木凳落地,目光扫过街角那家挂着“临海客栈”木牌的小院。
院门口种着两株三角梅,开得正艳,门帘上绣着小鱼图案,看着干净又雅致。
她直接拍板,“就这家了,看着清净。”
客栈掌柜是个圆脸的中年妇人,见呼啦啦一群人愣了愣。
但见他们脸上都透着亲和,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
“客官里面请!请问各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张珂源走在最前面,笑着对老板娘道:“住店,不知老板娘这店里可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
老板娘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
这一帮子四五十个人,能把她这客栈塞满。
她笑得合不拢嘴:
“咱们后院有十五间上房,都带小天井,铺的是新晒的褥子,干净得很!”
“十五间都要了。”
张珂源解下腰间的钱袋,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语气爽快。
“另外麻烦备些热汤热水,晚膳不用太复杂,多来几份本地的海鲜就好。”
妇人捏着银票的手顿了顿,眼里瞬间亮了,连忙点头。
“哎哎!这就吩咐后厨去!”
“客官您放宽心,今儿刚上岸的梭子蟹,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