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那举动太过暧昧,还是将手放了回去。
“就这点儿东西能让你穷着?”
时念望着巷口的日头,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白,蒸腾的热气仿佛能把鞋底烤软。
“他来这一趟也不容易,带着奶茶回去,既解了暑,也显得咱们懂礼数,总比僵着关系强。”
至于送银子或是贵重谢礼,她倒没想过。
何大人本就理亏,真送重礼反倒显得他们弱势。
更糟糕的情况,还可能被误会成“收买”。
还不如这几壶奶茶实在,暖了人情,又不越界。
何大人闻言,脚步顿在门槛上,眼里满是诧异。
他在官场混了二十多年,见惯了捧高踩低、勾心斗角,却从没见过谁对他们这些“跑腿小官”这般周到。
别说送冰镇奶茶,便是能好言好语说话的,都已是难得。
“这……这怎么好意思?”
何大人的脸微微发红,一半是被暑气蒸的,一半是窘的,双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何大人客气了。”
时念示意伙计把裹着红绸的锡壶递过去。
锡壶的凉意透过红绸渗到手心,连空气都似凉了几分。
“您别嫌弃就好。”
小吏接过奶茶,何大人望着时念坦然的笑脸,忽然明白为何梁王会护着这怡红院。
时念的通透和圆滑,是见过大风大浪后的从容,也是看透世情后的慈悲。
她既懂得规矩,又能重人情。
也难怪她能把青楼改的戏院经营得风生水起。
“时老板这份情,本官记下了。”
何大人对着时念颔首致谢,这次他脸上的笑容比在迎客堂里真诚了几分。
“诗集的事,本官定会亲自盯着,从选料到刻印,绝不会再出岔子!”
马车驶离春螺巷时,何大人掀开帘角回望。
怡红院的灯笼在烈日下微微晃动,时念的身影还站在门口。
她挺直的腰板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不卑不亢。
“大人,这时老板……”
旁边的属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