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王师傅也跟着点头,指尖在膝头比划着当年的兰花指姿势,眼里泛起回忆的微光。
“楚倾玄当时也不含糊,身段比试时,一个鹞子翻身赢得满堂彩。”
“我们当时就坐在一旁看,根本分不出谁更胜一筹。”
“那时候,谁都以为他们像往常一样,一人登台三日,轮着唱明皇。”
林海生的喉结动了动,将杯底的残茶一饮而尽,苦涩漫过舌尖,才继续往下说:
“头半个月,我们在练功房排戏到深夜。”
“他嗓子哑了,我就给他煮润嗓子的药;我身段练僵了,他就帮我揉肩。”
“那时候谁也没提输赢,只觉得能一起排《长生殿》,是件顶好的事。”
他忽然笑了,但那笑声里却裹着层寒霜,听得人心里发紧。
“直到流言传起来,说师父早定了人选,前两轮比试不过是走个过场。”
雅间外的锣鼓声恰好停了,情动的唱腔戛然而止,空气里只剩下香炉里“滋滋”的轻响。
“倾玄找到我的时候,”
林海生的声音发颤。
“他抓着我的胳膊问是不是我跟师父说了什么?是不是我想抢主角?”
“我只当他是被流言搅乱了心,笑着和他说,就算真有内定,也得比过才知道。”
“我和他师兄弟情分,哪能因为这点事生分?”
然而那时候的楚倾玄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将两人的多年情分全都抛之脑后,固执的认为林海生就是那个被内定的人选。
他心中不甘,心有不服!
林海生,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居然真的以为“戏比天大,情比戏高”。
“我劝他,就算拿不到主角,能演个仙童也挺好。”
“他没说话,只是转头就走,连句再见都没说。”
那之后,练功房的气氛就像结了冰。
楚倾玄来得早,走得晚,水袖甩得能刮起风,唱腔里带着股跟自己较劲的狠劲。
有时唱到情动连尾音都绷得发颤,像要把嗓子喊破。
林海生想劝,却见他对着铜镜练眼神,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