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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姐还在账房核官印坊的账目,付家那些人正盯着咱们院的错处,就盼着咱们出乱子,好把官印诗集合作的事搅黄。”
“你这一闹,不是正好给人递话柄吗?”
大东的动作猛地顿住,像被扎破的气球,肩膀“垮”地垂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官印坊的事有多要紧。
前几日还有人还来试探,明里暗里说怡红院“根基浅,撑不起大场面”,就等着抓他们的错处。
可听见那些人编排时念,他心里像被猫抓似的,恨不得冲出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憋屈死我了!”
他往廊柱上一靠,气鼓鼓地瞪着墙外,两颊鼓得像只圆滚滚的河豚。
“念姐为了官印坊的事,连大满园抢客源都忍着,没跟他们计较,他们倒好,转头就编排她的坏话!”
正说着,账房的布帘被掀开,时念走了出来。
她刚核完账,脸上带着倦意。
见大东鼓着腮帮子靠在廊柱上,她忍不住笑了。
走过去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戳了戳。
“这是怎么了?”
大东别扭地扭过头,下巴抵着胸口,闷声闷气地说:
“外面都说你表里不一,说你嘴上说甜咸各爱,实际就想压大满园一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里还带着点委屈的颤音。
“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为了官印坊的事,连跟大满园计较都忍着,连别人编排你都没去争辩……”
时念的心忽然被撞了一下,像被温水浸过的棉花,软乎乎的。
大东虽然性子急,却总把她的委屈放在心上。
她抬手拍了拍大东的后背,掌心贴着他紧绷的肩膀,慢慢往下顺气。
“多大点事,值得你气成这样?”
“怎么是小事?”
大东委屈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眼眶都有点泛湿。
“他们骂你啊!他们凭什么骂你!”
时念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伸手帮他理了理扯歪的袖子。
“骂我的人还少吗?”
“先前说我们野路子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