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风像个长舌妇,裹着时念在书肆里那番“看戏如吃糕”的话,一夜间就窜遍了大街小巷。
连城根下卖糖人的老妪都能念叨两句“甜咸各爱,哪分高低”。
绸缎庄的伙计踩着竹梯挂新幌子,竹梯晃悠悠的,他却半点不慌。
他嘴里哼着《穆桂英挂帅》的戏词,手里拽着绣着“云锦”二字的幌子绳。
还不忘跟路过的客人搭话:
“您听说没?”
“怡红院的时老板说了,看戏跟吃糕似的,甜口咸口各有所爱,哪有什么登不登台面的讲究!”
茶馆里更热闹。
先前捧着《蓝星诗词集》把时念的戏骂成“野路子登不得台面”的老秀才。
此刻正捻着半白的胡须,对着满座茶客改口:
“依老夫看啊,能容得下不同戏路,让市井百姓和文人雅士都能寻着乐子,这才是真气度!”
旁边几个秀才跟着附和,茶碗碰撞的脆响混着议论声,盖过了檐角的风铃。
连国子监的讲堂里都起了骚动。
夫子刚讲完经义,底下就有学子窃窃私语。
说“怡红院时老板那格局,他们的声音盖过夫子,气得夫子把戒尺拍得震天响,却依旧压不住满室的议论。
这股风刮到云水街的大满园时,后台正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