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给编的。
“听说怡红院新排了《孔雀东南飞》?”
许止曦端起茶盏,掩饰着走神。
“前几日听国子监的先生们议论,说那戏里的……”
玉贵妃挑起精致的眉头,眸中的笑意十分明显。
“哟,你也关心起戏文了?莫不是瞧上哪个戏子了?”
“母妃慎言。”
许止曦的耳尖微微发烫,却仍旧强装镇定。
“我只是觉得那叫时念的女子不简单,能把青楼改成盛京贵女都爱去的地方。”
他想起上次宫宴,时念排的《众志成城》,连最古板的老太傅都跟着鼓掌。
那女子站在戏台边,明明是没有绫罗绸缎加身,也没有珠宝玉器在首。
然而那腰杆子却比许多世家小姐挺得还要直。
玉贵妃瘪瘪嘴,重新对着镜理鬓发,银质的步摇在发间轻轻晃。
“时念的确是个妙人。”
至少知道女子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顿了顿,忽然斜睨着儿子。
“你今日来,不会就是专程在本宫面前夸她吧?”
许止曦的手指在茶盏沿上划着圈,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把那点烦恼倒了出来。
“关念慈……大半年没来找过我了。”
玉贵妃“噗嗤”笑出声,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这有什么好烦的?你以前不是总嫌她聒噪?现在不是正合你意,耳根清净了。”
“可她……”
许止曦卡了壳,作为皇子,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自己想念那聒噪。
关念慈最近总往怡红院跑,有时是去学绣戏服,有时是去听时念讲蓝星的故事。
他原以为是小姑娘家家的新鲜劲。
可那日在盛京书院门口。
他撞见关念慈给狄英杰递诗签,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眼里的光比当年追着他跑时亮十倍。
“她现在,眼里好像已经没有我了。”
许止曦的声音低了些,莫名像是一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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