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
时念颔首,手落在棋盘上。
“世家能压得住盛京的印刷坊,却压不住天下学子的呼声。”
“何况南齐律例里写得明明白白,学术为公,不以出身限之。”
“即使他们权势滔天,也不能公然违律,落个抗律打压学子的罪名吧?”
一学子闻言却还是皱着眉。
“可国子监的博士们,大多是付家、周家那样的世家出身,怎会帮我们这些寒门学子?”
“怕是连上书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他们不帮,便是与天下学子为敌。”
时念声音沉了几分。
“去年秋闱,真正入了考场的寒门学子有多少?榜上有名的寒门学子又有多少?”
“此刻上书,是为了那些在油灯下苦读,却连本完整典籍都买不起的寒门同窗。”
“你们争的不是一本书,是读书的权利。”
这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学子们的心结。
“我们做!”
王思哲再次起身,斩钉截铁。
“明日一早我就去盛京书院,求见何山长!”
圆脸学子也跟着道:“我回去就联络我们书院的同窗!”
其余学子也站了起来,“三日内,我定能集齐百人的联名信,再让外府的同窗也签上名!”
“我去说服我恩师,他在我们那儿颇有声望,只要他开口,肯定有更多人响应!”
少年们的热血像泼在烈火上的油,瞬间燃遍了整个雅间。
时念静静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对守在门口的念八道:
“带各位公子去前堂听戏吧,今晚《凤求凰》刚开嗓,最是精彩。”
她顿了顿,补充道:“今日的戏票、茶水,都算我的。”
“时老板太客气了!”
王思哲接过念八递来的戏单,目光落在上面的戏文之上。
他忽然明白了这出戏的深意。
卓文君敢冲破门第束缚,他们也该敢为读书权争一争。
学子们离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