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诗词大会,想问问……这些诗,真是你们院里写的?”
男子笑了,侧身把他往里让。
“在下杜元介,是院里的小管事。”
“这些诗并非我院所作,来自一个叫蓝星的异邦前辈,译文是我们东家翻译整理出来的。”
王思哲跟着杜元介走进院子,刚跨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戏台两侧挂满了艳红的绸带,风一吹就轻轻晃,绸带上贴着一张张洒金诗签。
黄河之水天上来、飞流直下三千尺、会当凌绝顶……
字迹或娟秀或刚劲,竟没一张是谄媚的艳词。
几个姑娘蜷在台下的石凳上,脑袋凑在一起围着本蓝布册子,指尖点着书页念念有词。
穿旗袍的女子站在旁边,正指着大漠孤烟直的孤烟二字,抬手比画着。
“这孤烟是边塞特有的,风大的时候烟不会散,直直地往上飘,像根柱子似的……”
后厨飘来甜香,一个胖乎乎的厨娘端着蒸笼出来,笼屉里的桂花糕上印着诗、词的木模印子。
刚掀开盖就引得伙计们围着哄抢:
“吴婶!我要那个印着月字的!”
“给我留一块!”
“那是我们院里的诗签糕点,”
杜元介笑着解释,“吴婶特意把简单的诗句刻在木模上,印在桂花糕上,既好吃,又能帮着记诗。”
王思哲走到戏台前,指尖轻轻拂过诗签上举头望明月五个字,忽然想起云河村的爹娘。
临行前娘塞在他怀里的炒花生,爹蹲在门槛上叮嘱“到了盛京别委屈自己”。
思及此,他的眼眶顿时一热,鼻尖也酸了。
“这首《静夜思》,是谁写的?”
他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也是蓝星。”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王思哲回头,见回廊下站着刚才那个穿旗袍的女子。
她鬓边别着支素银簪,手里捏着支狼毫笔,笔尖悬在宣纸上方,刚落下的一滴墨汁正慢慢晕开,像颗小小的黑玉。
“念姐,这位是来打听诗词大会的王公子。”
杜元介侧身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