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词大会?
王思哲抬头,目光刚触及旁边绸缎庄门上张贴的传单,看到怡红院三个字时,脸色骤然变。
他在村里听货郎说过,这怡红院是盛京最有名的青楼。
那里面的女子个个涂脂抹粉,专哄男人的银子,最是伤风败俗。
“简直是伤风败俗!”
他猛地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撕墙上的传单,却被旁边一个挎着菜篮的大婶一把拉住。
“后生仔,可别胡来!”
大婶力气不小,攥着他的手腕不放,指着传单道:
“人家怡红院好好的传单,撕了作甚?”
“可……怡红院不是青楼吗?”
他想不通,为何这妇人会拦着他撕掉这传单。
怡红院办诗会,不就是借着文墨之风圈银子吗?
大婶见他一身打扮,突然噗嗤笑出声:
“你还不知道吧,这怡红院早在半年前前就改成戏园了,如今那儿还教姑娘们读书识字呢!”
她以前也觉得怡红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毕竟作为女子,就没人会喜欢青楼那种地方。
后来还是她家小子去春螺巷逛了一圈,回来就立志说要好好读书,将来长大考取功名,她这才开始慢慢了解。
王思哲皱紧眉头,语气带着抵触:“青楼改个名头,难道就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了?”
“你这后生,说话怎么这么冲!”
大婶不乐意了。
若非怡红院办了识字班,她那不爱读书的儿子也不会主动去学认字。
她伸手指着传单上的诗句,嗓门也大了些:
“你自己瞧瞧这些诗词,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是青楼能写出来的?”
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书生挤进来,笑着接话:
“大婶说得对!何止这一句!”
“前阵子怡红院传出来的《水调歌头》和《知否》,连我家小妹都天天念叨,说比书院先生教的还入味呢!”
“还有还有!”
另一人也凑过来:
“这《静夜思》多实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