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
此时的梁王府书房,许澜沧正听着沧七的回报。
“……太后与叶小姐在御花园聊了近一个时辰,还留了午膳。”
“那张纸条,太后看后便烧了,两人后来聊得颇为投契,听宫女说,太后还夸时老板是妙人。”
沧七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主子的脸色,只把探得的消息一一禀报。
许澜沧指尖把玩着墨玉扳指,声音平淡:“烧了?”
“是。”
沧七连忙补充,“烧得干净,没留下半点碎片,太后还劝叶小姐,不必在意那些传言。”
许澜沧忽然低笑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母后这是……既放心,又不放心啊。”
放心的是他不会被一个青楼女子绊住脚步,不放心叶云舒年轻气盛、被人挑唆,这才亲自提点一番。
既烧了纸条断了隐患,又安抚了叶云舒,顺便还夸了时念。
“主子,要派人去查查那张纸条是谁递的吗?”
沧五站在一旁,轻声问道。
“不必了。”
许澜沧放下抄本,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水榭。
细碎的黄花缀满枝头,香气顺着风飘进书房,带着点甜腻的暖意。
“左右叶云舒都不曾入局,那纸条是谁递的,又有什么要紧?”
他望着宫墙的方向,眼神深邃。
母后想让叶云舒做王妃,叶家在文官集团里的势力,的确是他稳固地位的助力。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自幼便见惯了朝堂的尔虞我诈,也见多了边关的生死搏杀。
如今反倒时念那种他从未拥有过的、寻常人家的烟火气才是最难得的东西。
“把送来的那两坛桂花酿取来。”
*
怡红院后台,烛火依旧明亮。
“转个圈看看,裙摆是不是太沉。”
时念伸手拽了拽戏服的下摆,又拿起剪刀剪掉裙边多余的线头。
“这里收得再紧些,舞动时更利落,穿的时候才好耍剑。”
晚晴听话地转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