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小姐,那时念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何必您亲自去?派个小厮去打听打听,不也一样清楚?”
“打听来的,哪有亲眼瞧着真切?”
叶云舒伸手系紧腰间的玉带,指尖在玉佩上轻轻一叩。
那玉佩正面刻着“云”字,背面却是叶家独有的暗纹,是叶家人身份的凭证。
“能让许澜沧另眼相看的女子,总不会是寻常脂粉。”
她倒要亲自去瞧瞧,这把能让梁王动心的刀,究竟长什么样。
……
黄昏的春螺巷像浸在熔金般的蜜里,夕阳淌过青石板,将路面染成暖融融的金红色。
怡红院的灯笼刚点上,暖黄的光透过绢面,在地上投下晃动的花影,添了几分活气。
叶云舒站在巷口,目光落在怡红院三个大字上。
笔锋遒劲凌厉,不像女子所书,反倒像哪位武将挥剑刻下的,透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
“公子里面请!”
门口的念八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手里捧着崭新的戏单,热情地迎上来。
“今日咱们加演《穆桂英挂帅》,凝霜姑娘扮的穆桂英,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保准您看得过瘾!”
叶云舒接过戏单,指尖轻轻拂过时念监制四个字。
墨色饱满,落笔干脆,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或许是像落笔之人的性子。
她刚要迈步进门,就见一个穿旗袍的女子从院里走出。
女子发间别着支素银簪,鬓角的碎发被晚风拂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清亮的眼。
她正与身边的客人说着话,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明明是三十许的年纪,肌肤却莹润得像刚剥壳的荔枝。
眼角虽有细纹,非但不显老态,反倒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从容,让人忍不住侧目。
“时老板这旗袍样式真别致,昨日在好友府上,见他夫人也穿了件相似的,说是从您这儿学的样式?”
说话的是个中年文士,目光里满是欣赏,并无半分轻慢。
“王大人说笑了,不过是些讨生活的小玩意儿,当不得您这般夸赞。”
女子的声音清润如泉,落在耳里格外舒服:
“您要的《穆桂英》抄本,晚些我让人仔细包好,送到您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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