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脱籍后与良民同。”
“可户部的宁参事却说,怡红院是青楼改建,就算只卖戏票,也得按贱业加征三成税。”
“大人您也知道,我这怡红院虽然前身是青楼不假,可……”
时念抬眸瞧了一眼言锵的脸色,见他没有抗拒厌恶,这才继续道:
“可咱们这几月以来一直都以宣扬文化为主,或许我这怡红院的影响力远不及那些世家大儒,但也算是为文化推广尽了一份心力不是?”
“若是因此我这院里的姑娘还一辈子都能做贱籍之人,那言大人您说我们还折腾这些做什么?”
“还不如继续开青楼来的舒坦。”
言锵的目光落在时念颇为委屈的脸上,眉头渐渐拧起。
他拿起文书对着光仔细看了半晌。
半晌他放下文书,抬眼看向时念,语气带着几分疑惑:
“时老板,你该知道,怡红院的人就算脱了奴籍,也无法像普通百姓那样生活在盛京。”
毕竟流言蜚语最是伤人。
除非她们脱籍后不打算继续在盛京生活。
“大人明鉴。”
时念握拳,语气恳切,“民女在意的是与良民同这四个字。”
“怡红院的姑娘们、汉子们,如今都凭本事唱戏、做账、打杂赚钱,没做过半分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还要被钉在贱业的牌子上?”
“难道就因为从前的怡红院是青楼,这份烙印就该跟着他们一辈子吗?”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与南齐的千万子民,本该一般无二。”
言锵放下文书,沉吟半晌。
“既然如此,那本官在早朝说上一说倒也无妨。”
他话锋一转,“不过,时老板也别抱太大期望才是。”
时念面色一喜,忙起身对着言锵福了一礼,“多谢大人大恩!”
言锵摆摆手,“罢了,你也是为了你院里的人。”
他顿了顿,还是说出自己心中猜测。
“你可知宁远舟为何偏偏针对你?”
时念摇头。
她与宁家素无往来,除了那日与宁远舟在门口争辩了两句。
她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