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撑腰的姑娘们。
时念站在二楼雅间,望着楼下那些或乔装、或掩面的女子,忽然转头对身旁的浅醉笑道:
“你瞧,这世上的规矩,从来锁不住想飞的心。”
浅醉望着楼下女子眼中闪烁的光,想起自己第一次听时念说卖艺不卖身时,心里那股又怕又盼的滋味。
她轻轻点头,眼里泛起细碎的泪光:“念姐说得对。”
夜幕渐渐降临,盛京城的骂声还在断断续续地飘着,可怡红院的灯笼却亮得格外暖。
后台里,凝霜正对着镜试戏服,豆绿色短打绣着银线蛇纹,在烛光里泛着清冷冷的光。
浅醉身着白素贞的素白衣裙,手里捏着柄绘着西湖山水的油纸伞。
她身姿站得笔直,仿佛下一秒就要踏入烟雨朦胧的断桥。
“明日的《青蛇》,大家可得好好演。”
时念掀帘走进来,望着这两个在戏台上能绽放光芒的女子,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那些骂声和规矩,在她们眼里的光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凝霜和浅醉相视一笑,眼里的期待比窗外的星光还要亮。
她们都知道,明日的戏台,不仅要唱青白二蛇的故事,更要唱给那些困在深宅大院里、渴望自由的女子听……
这人间,本就该有敢爱敢恨的自由,哪怕只是一场戏的功夫。
夜色渐深,怡红院的烛火亮到了天明。
阿福领着伙计们细细打扫戏台,将普通椅子换成了更精致的绣墩。
桌上摆着新沏的茉莉花茶与各式精致点心,连熏香都换成了最清雅的茉莉香。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巳时的梆子声敲响,等着那些渴望自由的灵魂,踏过春螺巷的青石板,走进这方小小的戏台。
盛京城的骂声还在继续,可谁也没注意。
那些骂得最凶的人家里,姑娘们正踮着脚,悄悄往怡红院的方向望。
巳时的梆子声刚过三响,整条春螺巷的青石板路,已被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乌木车轮碾过清晨湿润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车轮上雕刻的暗纹与巷尾的红灯笼交相辉映,竟比往日的男宾场多了几分清雅。
最前头那辆鎏金马车的帘角被风掀起,露出一角水绿色的裙裾,像极了《青蛇》戏服上的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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