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冷眼瞧着戏台之上的表演,心里冷嗤一声,也不过如此。
当时听下人来禀告时,她那会儿还真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稀罕物。
待戏至高潮,演到董卓掷剑斩丁原时,她忽然抬手抚着心口,柔声道:
“哎呀!皇上,这戏也太血腥了,吓得臣妾头疼得紧。”
太监总管见状,忙要传太医,却被南齐帝抬手拦住。
他视线扫过贵妃,刚要开口,就见时念从旁站了出来,屈膝跪了下去:
“禀皇上,戏目惹贵妃娘娘不适,民女为表歉意,想亲自给贵妃娘娘奉一杯清茶。”
南齐帝微眯眸子,沉吟片刻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淡淡道:“允了。”
时念起身,端过侍女手里的茶盏,缓步送到贵妃面前,语气恭敬:
“娘娘若是身子不适,不如听听浅醉姑娘唱的《身骑白马》?那曲子调子柔缓,或许能让您舒坦些。”
贵妃本想发作,可瞧见时念笑得温顺恭谨,且南齐帝就坐在一旁看着,倒不好当众拿捏人。
故而她只能接过茶盏,指尖沾了沾茶水,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也好,那就当本宫给你个面子,听听这曲子究竟是什么模样,值得你这般推三阻四。”
浅醉抱着琵琶上台时,喧闹的台下忽然静了。
她身着素色装扮,腰间系着一根暗红绸带,素净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