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今再听这相似的调子,才发觉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连带着熟悉的人和事,也都物是人非了。
戏台之上,浅醉的歌声还在继续:
“白釉青花,正是此间景如诗画,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初晖琳琅相遥望飞鸟相与还,雨后里斜阳洒落在深山……”(注:原曲为庐山)
雅间里的三个老头都闭上了眼,沉浸在歌声勾勒的泼墨山水中。
楼下的客人也大多如此,连原本交头接耳的都停了下来,静静聆听。
时念站在戏台侧幕,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果然,戏曲元素最合古人的口味,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份文化共鸣都不会变。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本事。”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时念回头,见林海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语气里满是赞叹。
原曲虽更柔和,凸显的是青花瓷器的温婉之美。
可经时念这么一调整,加了戏曲的转音和唱腔,这歌像是换了个灵魂。
既有大好河山的壮阔,又不失江南烟雨的柔情,再加上浅醉今日超常的发挥,简直绝了。
时念笑着摇头:“都是林老您教得好。若不是您说凝霜有唱戏的天赋,我也想不到在曲子里加这些元素。”
她可不敢冒领功劳。
这改编的灵感来自林海生,曲子本身更是另一个世界的佳作,她不过是个“搬运工”罢了。
林海生失笑:“你啊。”
总是把功劳推给别人。
他也不再纠结,继续听着浅醉的歌声,眼底满是欣慰。
二楼雅间里,言锵率先从歌声中回神,忍不住拍着手叫好:“好!唱得好!”
这一声没了来时的畏畏缩缩,满是真心的赞叹。
可他刚拍了两下,目光扫过戏台侧幕,突然僵住了。
时念身边站着的那个老爷子,虽穿着粗布棉衣,可那身形、那微微侧耳听曲的姿态,怎么看怎么眼熟。
曹江成见状,调侃道:
“哟,这是被浅醉姑娘迷了魂?你不是御史吗?平日里嘴皮子那么溜,今日怎么就只会说好了?”
狄怀仁也点头:“确实该好好夸夸,这词曲、这唱腔,比梨园的老戏还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