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有人敢这么嚼舌根,不用忍,直接怼回去,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更让姑娘们心惊的话:
“还有,若是你们遇上了想托付终身的人,或是想离开这里过安稳日子,只要攒够了赎金,我立刻还你们自由身,绝不刁难。”
这话像一道光,照进了姑娘们的心。
流芝攥着帕子,眼圈瞬间红了。
她在怡红院待了三年,宁肯每月只拿保底银子,也不肯接客。
原以为这辈子都要困在这楼里,如今竟能盼到自由二字。
其他姑娘也红了眼,哽咽着喊“念姐”,连平日里最沉稳的晚晴,也偷偷抹了眼泪。
“哭什么?”
时念故意板起脸,伸手戳了戳香巧的额头。
“再哭,脸上的妆都花了,一会儿还怎么练声?”
姑娘们被她逗得破涕为笑,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彼此的哭相,大堂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
角落里,乔娘子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羡慕。
她原本是江南一个员外的夫人,后来家道中落,丈夫病逝。
她也只能带着襁褓中的女儿背井离乡,没成想半路上被牙行拐了。
还是时念听说她精通古筝,才把她娘俩赎了回来。
时念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走过去:“乔娘子起得这么早?”
“念姐早。”
乔娘子微微欠身,笑容温婉,“多谢念姐挂心,小女的病已经好多了,昨夜没再哭闹。”
“那就好。”
时念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叠纸。
都是她熬夜写的曲谱。
“这些曲子,你先和姑娘们琢磨着,有看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乔娘子接过曲谱,翻开一看,眼睛瞬间亮了。
这些曲子的旋律和章法,既新奇又精妙,比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乐谱都要特别。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手指紧紧攥着纸角,脸色满是纠结。
时念看出她有心事,温声道:
“有话就说,别憋在心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