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恰如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可曾看出那高手的来历?“宁风致的声音依旧温润,但指节已在案几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那名弟子惭愧地低下头:“属下无能.那人始终隐匿在暗处,只以魂力威压震慑,并未显露武魂真身。“他单膝跪地,“我等.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未能分辨。“
书房内一时寂静,唯有宁荣荣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她死死攥着裙摆,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古榕叹了口气,枯瘦的手掌轻轻按在她肩上,却感受到少女单薄的身躯正在微微发抖。
窗外,一阵北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发出沙沙的响声。宁风致望着女儿苍白的侧脸,突然挥手示意弟子退下:“继续追查,但.不要惊动他们。“
那名七宝琉璃宗弟子如蒙大赦,慌忙躬身退出书房,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轻轻掩上。
待脚步声渐远,宁荣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日之内接连遭受双重打击,她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琉璃般的眸子里水光氤氲。
“荣荣.“古榕刚想伸手安慰,少女却已提起裙摆夺门而出。
“砰——“
远处传来房门重重关上的声响,震得廊下的风铃一阵乱响。宁风致望着女儿离去时打翻的茶盏,琥珀色的茶汤正顺着案几边缘缓缓滴落,在名贵的地毯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古榕望着那扇还在微微震颤的房门:“风致啊这事“
宁风致没有答话,只是轻轻拾起地上那枚宁荣荣慌乱中遗落的琉璃发簪。簪身上精致的纹路在掌心留下浅浅的压痕,就像女儿此刻在他心头刻下的忧虑。
在遥远北境的一处怪异小镇,暮色笼罩着歪斜的木质建筑。街道两旁的灯笼泛着微弱的火光,但那火光之中仿佛透过一丝血色,将过路行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镇口缓缓走来两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旅人。为首的男子身披灰色斗篷,身材极为雄壮;身侧的少年则戴着面具,露出的下颌线条如刀削一般。
他们踏进镇中心那家酒馆时,喧闹的大厅骤然一静。客人们浑浊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吧台后的老板擦拭酒杯的动作也顿了顿。
灰袍男子——将一枚沾着暗红血迹的金魂币掷在吧台上,硬币旋转时发出令人不适的嗡鸣声,在木质台面上刻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来一杯血腥玛丽。“
唐啸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这句话让他恍如回到多年前与唐昊同行的日子。吧台后的侍者面无表情地收起那枚带血的金币,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片刻后,一杯猩红浑浊的液体被推到他面前,液体表面泛着诡异的泡沫,散发出铁锈般的腥气。
唐啸转头看向身旁的唐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少年的脸色在酒馆诡异的灯光下更显病态。
“喝了它。“唐啸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他宽厚的手掌按在唐三肩上,能清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