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玄,司马家家主,端起一杯雨前龙井,轻轻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开口:
“诸位,关于云州通判尤澜,大家怎么看?”
张家家主张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这小子,藏得够深啊!谁能料到,女帝背后那位‘高人’,竟会是他?”
石家家主崔庆,眉头紧锁,捻着胡须,提出了不同看法。
“王老,这话可不能乱说。依我看,这事蹊跷得很,现在就盖棺定论,太早了!”
张辰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石老,您呐,就是太多虑了。这事儿还不够明显吗?”
“那尤澜,就是女帝的幕后军师!之前真是看走眼了,让他在云州府衙装了这么久的鹌鹑,现在才露出真面目。”
崔庆可不是好惹的,当即反驳:
“王老,他要真是高人,何必急着跳出来?继续猫在云州府衙,暗中给我们使绊子,岂不是更妙?咱们这些人,还能有几个晚上睡得安稳?”
崔庆顿一顿,喝口茶继续说:
“退一万步说,我石家安插在云州府的眼线回报,这尤澜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哪有半点‘高人’的样子?”
他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今儿一早,他还特意跟安插在云州府的族人崔澜通过气。
崔澜那小子,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看人的眼光还算毒辣。他分析来分析去,断定尤澜这人绝不简单,背后肯定有大阴谋。
但崔庆是什么人?
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他深知“崔澜反着买,家产翻几番”的道理。
所以,他断定,尤澜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顶多会写几首歪诗。
张辰被崔庆一番话噎得够呛,脸色铁青。
“或许……他是为了名,为了利?毕竟,事情已经成了,咱们几家也损失不小。”
“他都选择给女帝当狗腿子了,自然也想在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
褚家家主褚晖,见状赶紧出来和稀泥。
“二位,都消消气。依我看,这事儿,咱们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就算这尤澜是女帝放出来的烟雾弹,咱们也得防着点,有备无患嘛!”
“要不这样,咱们几家各自挑选几位貌美如花的族中女子,送给尤澜,也算是投石问路,示好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