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茫然不解。
何谓抵御之力?
何谓强弩之末?
这些言语,他闻所未闻。
然愈是不明,他愈觉尤澜深不可测,令人敬畏。
冥冥中,他只觉尤澜所言句句真理,并无不妥。
这……这究竟是何缘故?
奚瑾脑中一片混沌。
“这牛染病,有多少时日了?”尤澜问那牛主人。
那老汉畏缩答道:“十来日了。没力气,吃得也少。如今这时节,哪寻得着兽医……”
尤澜转头对奚瑾道:“去寻个陶罐,来这牛棚中,将那牛身上破了皮,流了脓的地方,都细细刮下,装于罐中。”
几个道士不敢怠慢,立刻忙碌起来。
只是这牛也染了天花,谁也不敢大意。
最后还是奚瑾,咬咬牙,寻了块粗布遮面,硬着头皮上前。
他先以绳索缚住牛身,而后屏息凝神,缓缓刮取脓液。
“祖师,这脓液……”
奚瑾强忍恶臭,只觉胃中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尤澜走近,示意他细观:“道长,你且看这牛腹,许多处皆已结痂,这意味着甚?”
奚瑾忍着不适,凑近端详。
“这牛虽染天花,却未伤及性命,反能自行痊愈。”
尤澜借机解说,语气愈发振奋。
“其体内,自有愈病之能。这愈病之能,便可克制天花,化解毒性。”
“那脓疱之中,更藏有克制之物,珍贵异常!”
“克制之物?”奚瑾又闻新奇之语。
“然也!”
尤澜颔首道。
“此物最是难得,能克那天花。若将此脓液,涂于病者患处,便可转危为安。”
“若将此脓液,种于未染病之人,不仅无碍,还可护佑其身,终生免于天花之患!”
他语气笃定。
“一世……皆不受天花之扰?!”
奚瑾闻言,浑身剧震,激动得声音发颤。
“祖师,您……您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自是千真万确。”
尤澜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