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但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土地,都落到了那些大地主的手里。税收嘛,自然也要跟着变。”
“再说说大宋,那又是另一番景象。”
尤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讲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大宋的皇帝们,心胸比较开阔,不太喜欢干涉百姓的私事。土地买卖、兼并,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乱子,他们一般都懒得管。结果就是,朝廷能直接控制的土地越来越少,大部分都成了地主老财的私产。”
“没了朝廷的约束,地主们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扩张自己的势力。可怜那些没权没势的自耕农,辛辛苦苦耕耘一辈子,到头来却两手空空,只能沦为佃户,仰人鼻息。”
“当时的大宋,有个叫张半山的人,想出了一个法子,叫做‘青禾法’,想帮那些穷苦百姓一把。”
尤澜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
“张半山的想法是好的,他想从生产的源头入手,给那些快要破产的自耕农提供帮助,让他们能保住自己的土地,不至于沦为地主的奴隶。可他还是失败了。”
“因为他动了所有地主阶级的利益,那些人联合起来反对他,最终把他的所有努力都给否定了。”
尤澜所说的这些历史,冀玄羽都烂熟于心,史书上都有记载。
但她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些事件之间的内在联系,更没有从土地和税收的角度分析过。
经尤澜这么一点拨,原本那些孤立的历史事件,顿时变得鲜活起来,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它们串联在一起。
冀玄羽恍然大悟,她意识到,自己以前读书太死板了,只看到了表面,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
同样的历史典籍,有人只能看到一个个孤立的事件,一段段枯燥的文字;
而有人却能从中悟出规律,总结经验,将其运用到国家治理之中。
她美目流转,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清羽一笑,心中对尤澜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尤澜讲完,轻轻抚摸着臧沁雯柔顺的长发,目光温柔地看向冀玄羽:
“娘子,可有所悟?”
他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期许。
“其实,历朝历代的兴衰更替,看似纷繁复杂,实则有迹可循。土地的归属,决定了国家的税收模式;而地主和农民的比例,则影响着王朝的财政状况。国库里有没有钱,往往决定了一个王朝能延续多久。”
冀玄羽深以为然地点头,她明白了。
国库空虚,很多政策就无法实施。碰上不可抗力,国家就会陷入混乱,甚至有覆灭的危险。
如果不是自己和臧沁雯互换了身体,恐怕连城外那近百万的流民都无法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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