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便将裹成卷的瑟兰抱起来,迈步走上楼梯,雌虫全身都瑟缩在毯子里,唯有一头银发垂坠下来,恰好落在陆时钦的臂弯。
陆时钦:“跪了多久?”
“……两个小时。”
“我不回来,就一直跪?”
“……是。”
陆时钦好气又好笑,意味不明道:“少校,呵,你还真是如简介中所说的一样‘驯顺’。”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瑟兰,他大概能听出雄虫口中的深意,可现在,他已经无暇分辨。
从被抱起来开始,雄虫的信息素就直白的侵入鼻腔,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促,长久未能得到安抚的身体叫嚣着想要获取更多,皮肤渴求着亲近和抚摸,又被主人用最后一丝清明狠狠按下。
瑟兰头脑昏沉到无法思考,他只是僵在雄虫怀里,几乎不记得其中的过程,就被放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比军部行军床大上两三倍,铺着松软的被子,接触皮肤的布料细软到像一捧绵软的云,瑟兰整个身体陷入其间。
然后,怀抱便暂时的脱离了。
广藿和琥珀的香气骤然淡去,瑟兰抬眸,身体的本能让他做出了宛如挽留的动作,手指松松抓住衣摆,又硬生生遏止松开,但三殿下并没有管他,起身离开。
一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瑟兰才找回了一丝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