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唯一来源。
一不能出声,不能说话,不能喊叫,不能哭,要静悄悄的,直到一切结束。
景意行强迫自己呼吸,却依然控制不住的屏住,他背对着门,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在脚步声停在门外的那一刻,他的焦躁与惊惧达到了顶峰。
被发现了吗?会被抓出衣柜吗?
许清平并没有敲门,只是走了两步示意门外有人,而后缓声开口:“同学,扫把在清洁室里吗?能不能请你
()然而景意行如今的模样,肯定说不清他要什么药,而即使许清平是相关从业人员,也无法在没有病例的情况下给景意行使用药物,必须让他先冷静下来。
于是,许清平单手抚摸着景意行的脊背,将他的姿势调整成了半揽,轻声道:“离开这儿,换个地方?你想换去哪里?”
“……随便哪里。”
这栋楼毗邻主路,现在正式晚餐的高峰期,站在清洁室里能清晰的听见外部人来人往,笑声,谈话声,还有那无孔不入的,令他无比紧张的脚步声。
景意行无法待在这里。
许清平轻声和他打着商量:“随便哪里?我的公寓好不好?周围的邻居都是其他老师和教授,很安静。”
……许清平的家?
景意行闭着眼,极其缓慢的点了一下头,许清平便试探性拉开了一点点门:“来,我们出来。”
果不其然,开门的瞬间,这人又紧张起来。
许清平只好揉揉他的肩膀,拍拍他的背:“我们不走大路,我们走小路,我的宿舍就在这栋楼的后面,五分钟步行距离,路上很幽静,没有什么人。”
说话间,他尝试着牵引景意行,一步一步,带着他往外走去。
景意行能感受到向外拉扯的力道,并没有反抗,或许是早习惯了反抗无用,或许是面前人确实让他感到安全,他亦步亦趋的跟着许清平,一步步的离开教学区,走到了教师公寓。
许清平拿钥匙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景总身材高挑,身形却是偏清瘦的,许清平半拖半拽,手横在他的腰,然而再怎么清瘦,这也是个成年男人,他被压的摇摇晃晃,好险将景总平平安安的带进了家。
学校单身公寓,总共就三十平,整个家一览无余,让病人窝在他狭小的办公椅上不现实,许清平叹了口气,只能选择将景总安放在床上。
期间,景意行痉挛的手指始终死死攥着许清平的衣角,将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许清平试探性的掰了掰,想哄他放手,只换来更紧张的抓握。
“……”
他轻声叹了口气,许清平这人该省省该花花,虽然家具不多,但用得上的都是好东西,譬如这床垫床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