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她每天放学,迎接她的就是这样一片柔和的暖光,还有暖光里漂浮的饭香。
可现在她只能闻到某种微凉的,浅淡的花香,还有和花香近似的女声。
“嗯。”
屋里桌旁,淡金色头发的女孩轻轻回应。
那是姜枝的室友,那个来自俄罗斯的三无妞儿,名字很怪,就叫“Zero”,或者说,零。
“做什么呢?”姜枝关上门,走过去,站在零身后,好奇地看她在笔记本电脑上折腾。
零好像在跟谁聊天,姜枝走过去的时候她手速飞快,关上了聊天窗口,有点像偷偷玩游戏时发现老妈推门进来的小男生。
要是换别的女生这么做,姜枝肯定会怀疑她是不是在跟小男友聊天……可眼前的女孩大概率不是。
她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姜枝很难想象得出她跟某个男生在一起,像正常情侣一样腻歪的画面。
她来自俄罗斯,也果真像那个苦寒之地一样沉默寡言,执拗而顽固。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毛子特有的,豪迈而奔放的那面。反正姜枝对俄罗斯的印象向来奇怪,她觉得毛子个个都像是杯放了冰块的伏特加,瞧起来冷冽粗犷,入口却热情得像一团火在猛烈燃烧。
如今被她搭话的那杯“小鸟”伏特加从桌面拖了个浏览器窗口——那赫然是学院的守夜人论坛。
“我要加入学生会。”她说。
“学生会?”姜枝一愣。
提起这个词她最先想到的是自由一日上那个金发骚包……好像叫凯撒来着?据说是这届学生会的会长来着?3E考试之前他还押了五千块,赌小路同学不能通过。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久之后这五千块就要流进她、路明非和芬格尔的钱包里了。
如此说来,凯撒哪里是什么骚包啊——他赫然是慷慨解囊给他们送钱的冤大头!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得看美元的面子!
于是姜枝说:
“学生会?会长是那个凯撒?人还不赖,出手挺阔绰的,就是眼光不怎么样……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加入他的社团?”
学生会,顾名思义,是由学生自行组建起来的自治组织。
用芬格尔的话来说,卡塞尔学院的校风校纪其实相当自由散漫,除了某些底线无论如何都不要试着挑战以外,剩下的校规唯一存在意义就是用来突破。
因此一个可靠的,用来约束那些无法无天的混血种学生的自治组织就应运而生,他们代替校方监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