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血交融。奇迹般地,黑色渐渐褪去,伤口的血也止住了。她又取来清水,将血滴入其中,小心地喂萧山服下。
整个过程她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恐惧这个秘密被发现,恐惧这最后的底牌失去作用。
夜深时分,萧山悠悠转醒。营帐里只有一盏油灯摇曳,映照出沈青疲惫的侧脸。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还未来得及包扎的指尖上,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痕。
"第一次..."他的声音虚弱却清晰,"你救我时,也是如此?"
沈青的心跳几乎停止。四目相对间,她看到萧山眼中没有惊疑,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了然,仿佛早已窥见这个秘密。
"是。"她轻声承认,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太危险了。"
萧山沉默良久,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却轻柔:"这秘密...我会带进坟墓。"
次日清晨,车队整顿后再次出发。虽然遭了劫,但货保住了七成,人员也都救回来了。萧山坚持随行押送,尽管脸色依旧苍白。
守备府顺利接收了军粮,对工坊能在遇劫后仍准时交货大为赞赏,甚至额外给了补偿。
返程的路上,夕阳将人影拉得很长。萧山与沈青并骑行在车队最后,一路无话。
直到黑山屯的炊烟遥遥在望,萧山才忽然勒住马,转头看向沈青。夕阳的金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柔和了些许冷硬的线条。
"工坊的护卫...得加强。"他声音低沉,"我亲自训练。"
沈青望着他映着夕阳的侧脸,轻轻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