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魂之塔与其他永寂之塔不同，那里是苍穹尊君模拟的绝望世界。”天灵九号神色凝重，“进入其中，虽能获得巨大提升，但也要承受无尽痛苦。”

    她顿了顿，继续道：“若是失败，惩罚更是严酷。许多修炼者在里面疯掉了，成为行尸走肉。”

    秦烨松开慕端敌的衣领，后者踉跄着后退几步。“听到了吗？你有两个选择。”秦烨的声音依旧平静，“要么进塔，要么死。”

    慕端敌抬头，目光中的恐惧渐渐褪去：“我选择进塔。”

    他听到了天灵九号的话，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比起直接死亡，他宁愿赌一把。

    “很好。”秦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努力活下来，说不定以后还能找我报仇。”

    慕端敌眼中露出光芒。报仇？是啊，报仇。为了变强，他连亲人被魔兽撕碎都能忍受。这点苦算什么？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炼魂之塔。血色的光芒笼罩着他的身体，像是要将他吞噬。

    在踏入塔门的瞬间，慕端敌回头看了秦烨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情绪：恨意、不甘、决心。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塔门之中。

    破败的村庄，阴暗的天空。慕端敌站在这个死寂的世界里，周围充斥着压抑的气息。腐朽的木屋歪歪斜斜地矗立着，像是一具具干枯的尸体。

    “你回来了......”一个沈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声音让慕端敌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是她，是婉婉的声音。那个被他抛弃的女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一年，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他抛下了一切，包括深爱他的婉婉。临走时，婉婉就是用这样沈静的声音说：“我会等你回来......”

    “外出狩猎一定很辛苦吧，我已经热好饭菜了......”声音越来越近。

    慕端敌缓缓转身，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吼！”

    狰狞的鬼脸扑面而来，那张脸扭曲变形，却依稀能看出婉婉的轮廓。慕端敌下意识挥拳，鬼影破碎，一股精纯能量涌入体内。

    但更多的鬼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话：“你回来了......”

    “不要再离开了......”

    “永远留下来吧......”

    每一个声音都像是一把刀，刺进慕端敌的心脏。他疯狂出手，击碎一个又一个鬼影。但每击碎一个，就会有更多的鬼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