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放在对立的立场上,我问你,你讨厌人类吗?”
鹿聆霜犹豫了良久,才点了点头,移开视线,以非常小的声音回答道:“你难道不觉得人类很坏吗?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就是因为人类而导致的吗……”
岸边琉璃:“可你听起来不太自信啊。”
鹿聆霜:“因为人类里也有我喜欢的人……比如我的父母……还有那些好人……以及历史上的那些天才,伟人……但是这部分人实在太少了……就像是一个黑色的衣服上有几颗白点,我没办法评价说这件衣服就是白色的,所以……也说不上喜欢,就只能讨厌。”
岸边琉璃欣慰地笑了笑:“孩子,你真的非常聪明,但你还是缺少一些思考,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人类的憎恶,之所以会在圣人和哲学家的身上消解,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其实一直都在将他们独立于‘人类’之外?”
鹿聆霜的目光一亮,面前的女人的话语简直有洞见人心的力量,深刻而犀利:
“嗯……的确如此,我好像只会在看到坏人的时候会想到‘人类真邪恶’,而看到伟人和好人时,完全没有想到过他们也是‘人类’……”
“英雄史观”
,岸边琉璃下定义般说出了这四个字,“伟人在你的心中脱离了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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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
“鹿聆霜,你永远记住下面这句话——其实你口中的天才,凡人,坏人,恶人,最终都从群众中来。”
“如果没有广大的劳动群众从事生产,创造了可以让人进行思考、研究、或进行更高级的认知活动的环境,那些天才最终也只会在每天思考着如何活到明天的桎梏下泯然众人。”
鹿聆霜震撼了——她突然感觉到,就像是她能凭借本能察觉到岸边琉璃的话是否正确那样,她同样也察觉到了自己面对的是某种“巨大的”
东西。
这种“绝对的”
“毋庸置疑的”
感触,带来了一种近似于崇拜的情愫,而这个情愫所源的对象则是——
真理。
鹿聆霜眼中闪烁出求知的光芒,竟一时因这震撼而有些不会说话了:
“你……你,你继续说……”
岸边琉璃终于看到了说服她的希望:
“听好了,只有当你武装了自己的思想……重新用科学的,历史的观点,去重新看待一切,你才能现。”
“其实,伟人,凡人,俗人,恶人,其实都从群众来。”
“作为人类的我们,作为历史创造者的我们,既可以伟大,也可以渺小,既可以聪慧,也可以愚蠢,既可以拯救他人,也可以伤害他人。
“其实从来没有一个词汇可以概括人类本身——人类本身也不应该只配得到刻板的邪恶标签。”
“如果说有人只会在看到恶时,想到人类,那我只能说这是一种刻板印象。”
“而这种刻板的印象所带来的‘人类的本质是邪恶的’的观点则毫无疑问的也是一种——”
“刻板邪恶。”
鹿聆霜:“刻板邪恶吗……”
“是的,就是刻板邪恶”
,岸边琉璃肯定道,“所以说……哪怕曾被人类毁灭,憎恨人类的人,同样也可以被真善美的人类重新拯救。”
“我所说的,就是团结这部分人,而这部分人,则来源于群众,他们团结起来之后,便会感动那些半黑半白或者说不黑不白,处于灰色地带,不敢表明立场的人。
“而这部分人团结起来,最终也会影响到那部分黑色的人……他们可能会被唤起良知,可能会浪子回头,一同觉醒,也可能负隅顽抗……但面对广大的群众,他们的失败也是必然的。”
“最终世界会实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