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愈发急促,他收了收掌心,紧张、惊慌悄悄占据心脏的一角。不是因为房内的黑暗,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然而宋归程的人生信条就是,愈害怕什么,就愈要直面什么。
他垂眸捻了捻指间,思索片刻过后,直接进去打开了灯,“啪嗒”,灯光亮起,房间内的景象也随之呈现在二人面前。
窗户,一扇钉死的窗户。
宋归程微微愣住。
房间里的窗户被几块朽坏的木板封住了,不止窗户,几乎那半面墙都钉上木板,似乎在严防死守什么东西,生怕它从窗户溜进来。
房间逼仄拥挤,墙壁裂开道道细纹,被灰尘和水汽腌成灰棕色。钢丝床和桌椅占去大部分空间,剩下的地板上齐整地堆满鞋子、衣服、纸本,还有一些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小玩意儿。
宋归程寻找着落脚的地方,慢慢走到床边。
窗帘可怜巴巴地团成一堆,倒是不脏,只是细看之下,竟然发现几抹血痕。
宋归程又抬头细细观察那些木板,腐朽的味道一阵一阵袭来,他在几块木板上也发现了同样的血痕。
血迹氧化变成棕褐色的污渍,不仔细观察还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宋归程目光在木板和窗帘之间逡巡,“他钉木板的时候砸到手了?”
裴霜尽也在思索,他目光在房间搜寻一番,最后走到书桌旁,书桌是几块木板拼凑成的,连正经的抽屉都没有,里面放着的东西一目了然。
桌面上贴了层灰色的桌纸,没多少东西,一盏老台灯,用杯子充作笔筒,还摆放了几个小玩具,不过都缺胳膊少腿,色彩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