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陈温屿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小纸人脸上有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宋归程摸了摸小花脑袋,向陈温屿介绍了自己的纸闺女。
小花比普通纸人长得可爱得多,除了身体扁一点,从正面看就像小小的拇指姑娘。
“拇指姑娘?”宋归程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
“对啊,拇指姑娘,”陈温屿大着胆子去戳小花的脸,却被小花避开了,“小时候我妈给我讲的童话故事。”
宋归程解开小花头上松掉的发绳:“你妈妈那时候很疼爱你吧。”
小花立马表示:“我妈妈也很疼我!”
宋归程手上动作不停,只是放得更轻了。
陈温屿捏住蠢蠢欲动的手指,用羡慕的眼神看宋归程给小花编头发:“其实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点点。”
他随口问:“程哥你呢?”
宋归程轻轻捏住只有小拇指那么长的发绳,在小花鞭子尾端绕了两圈,打了个蝴蝶结,回答他:“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唉,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毕竟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陈温屿意识到什么,他轻吸了口,揭开这个话题,“程哥,你刚才在看什……”
他的声音在看清那棵树的树干上钉着的人时哑住。
严汩死了。
说不上意外的死法。
*
严汩的尸体被钉在了树上,他头朝下,脚朝天,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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