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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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程昨晚并没有睡好,巫止、鲜血、羽毛般的白光、冰冷的雨和陌生的声音,充斥了他的梦境。
那种无法被控制的沉迷其中的感觉,令他厌烦,甚至令他无端生出一丝恐惧。
对殊形诡状的鬼怪的恐惧,源自于他的生物本能,源自于生命受到威胁时生物警钟的拉响。
那些惊吓、紧张、害怕,好像垒在风中的沙堡,几个副本经历下来,已经被风侵蚀得不剩什么。
他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一项技能:如何用理性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将人类的智慧与鬼怪的力量放在规则这一岌岌可危的天平上殊死搏斗。
于夹缝中求生。
而他这次真切地感到了恐惧,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恐惧,来源是一个梦。
一个细雨霏霏的梦。
他在沉沉的天空下、潮湿的空气里,感受到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词汇——安全感。
被风雨裹挟着的一方小小天地,他不必笑,不必说话,不必撑伞,他可以只问一句,这里为什么一直在下雨呢。
他听得出,问出这句话的自己并不讨厌下雨,他只是想多待一会儿,想多和这场雨说说话。
他希望这场雨永远都不要下完。
哪怕这场雨淋湿他,让他发烧生病,让他痛苦到浑身痉挛,让他永远被困住。
他也希望永远不要走出去。
巫止有一句话其实说得很对:你属于过去,且没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