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这个男人不会害他,如果他想害自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根本不必等到现在。
午饭和晚饭照例没有人下去吃,那对夫妻来喊了几次,眼见没有人应答也就作罢。
楼下飘来的香味掏心挠肺,对于饿了大半天的玩家们来说是一种煎熬,他们只能靠着早上省下来的饼干苦苦度日。
下午五点多,灰白的天空渐渐被沉重的灰黑取代。
因为上午的事,宋归程对浴室有点阴影,也没有洗澡,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去了。
他坐在床边,张依凡早早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以逃避对抗恐怖的现实,前两天还算健谈的人如今只剩下恐慌和焦虑。
时岁趴在床上玩单机游戏,从手机里传来“unbelievable”的音效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着。
宋归程开始思考,藏在自己房间里的是妹妹的哪一部分。
那天他看到的妹妹有头和身躯,但是没有四肢,是因为她前一天晚上已经把头找回来了吗?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十分不妙的事,画册上妹妹的头是用鲜血画成的,是不是就预示着……
他语气凝重地对时岁说:“是不是一定要鲜血才能构筑最后的图画?”
鲜血,意味着受伤和死亡,如果需要鲜血,那就需要牺牲。这就表示,每个房间都有人可能会出事。
时岁听到他这么说,收起手机,看到宋归程皱着眉头一脸苦涩的模样,忽然笑了下:“你知不知道你很有意思?”
“嗯?”宋归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意思?”
时岁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