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承徽惊呼:“血!林姐姐的手流血了!”
林瑞棠的袖子被树枝划破,鲜血渗出,染红了月白衣袖。
“无碍,”她淡淡道,“只要娘娘无恙便好。”
赵珩闻讯赶来时,正看见林瑞棠雪白袖口上那抹刺目的红。
他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一瞬,才转向苏盈月:“怎么回事?”
苏盈月忙道:“是臣妾不小心滑倒,多亏林妹妹...”
“殿下,”林瑞棠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臣妾摔倒时,看见坡上有油渍。”
众人哗然。
赵珩眼神一厉:“查!”
很快,太监在坡上发现了尚未冻结的油渍。
“今日是谁负责清扫此处?”赵珩冷声问。
管事太监战战兢兢地指向一个小宫女:“是她...”
正是柳承徽身边那个面生的宫女。
宫女扑通跪地:“奴婢冤枉!是、是林侧妃让奴婢这么做的!”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林瑞棠身上。
苏盈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林瑞棠却丝毫不慌,只抬眼看向赵珩:“臣妾今日第一次见这宫女。”
“你撒谎!”宫女激动道,“前日您还赏了奴婢一支金簪!”
林瑞棠笑了:“哦?什么样的金簪?”
宫女描述得详细,连簪头的梅花形状都说得清清楚楚。
“知书,”林瑞棠唤道,“去将我妆奁取来。”
她又向赵珩行礼:“殿下,臣妾所有首饰皆有内造印记,一查便知。”
很快,知书取来妆奁。经查,林瑞棠的首饰一件不少,更无宫女描述的那支金簪。
宫女面如死灰。
柳承徽悄悄后退,想要溜走。
“柳妹妹,”林瑞棠柔声叫住她,“这宫女是你宫里的吧?我前日染病未曾出门,她如何认得我,又这般诬陷于我?”
柳承徽腿一软,跪倒在地:“殿下明鉴!臣妾不知啊!”
赵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瑞棠渗血的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