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点头,“我试试。”
“那行,我明日再来。”
在这里待太久,难免会引起老鸨怀疑。
我看了眼手,已经不渗血了。
“等等。”阿晴喊了一声,眼里重新亮起光,“你、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娘?”
“她在哪?”
“就在西郊外的向阳村,我娘身子不好,我被卖来这里两年了,两年没见过她一眼,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好,我去看看她。”
我边往手上缠布带子边问阿晴的名字和她母亲的名字,以及家里的具体位置,缠好手后便出了门。
跑堂的一直在楼外等我,见到我出来挤出满脸褶子,“客官,玩得可还尽兴啊?”
“不错。”我装出很是满意的样子,提了下腰带,露出个猥琐的笑容,“我下次还来点她。”
“好嘞,欢迎客官随时来,客官现在要去玩两把吗?”
做戏就要做全套,我毫不犹豫地道:“玩!老子带银子来就是要玩个尽兴!”
我还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跑堂的,跑堂的四下看了眼,见没人看到就急忙揣进了兜里,开心得不行。
“来来来……客官这边请。”
等我玩完带来的银子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看了个把时辰也没见到邓财或是金三,手上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
要不是缠了布带子,一下就能让人看出端倪。
解开布带子的时候,我尚且还能忍,等到解开手帕时,我痛得直抽冷气。
缠布带子缠得太紧,以至于手帕和血痂黏在了一起,剥离手帕就不可避免地连同血痂一起撕了下来。
刘术衡拧着眉头帮我清理伤口,“怎么不早点回来?这伤口闷了这样久,都发白了。”
“我也想早点回来,忠义赌坊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没把银子输光都不给你回来。”
刘术衡没说话,手上的酒往伤口一倒,痛得我立刻吸了一口冷气,“滋……”
他看我一眼,反倒倒得更快了,“伤口必须清理干净,你忍着点。”
赖如心在一旁翘着脚吃着点心,啧啧称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娇弱的身板还真能吃苦,明日还去不去?”
我想都不想,“去!”
木槿有些不忍,“小娘子,你要不歇一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