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吃,那个贱人越是想见我过得不好,我就越是要过得好!”
“小娘子能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待小娘子吃完了,奴婢再帮小娘子敷敷药,大夫说了,这药每日敷两次才好得快。”
春风说着,就打开另一个食篮,那里放着个药罐子,一打开药罐子,整个祠堂都是刺鼻的药味儿。
魏若兰吃着饭菜,看了春风几眼,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忙?夏花呢?我在这躺了这么久,怎么也不来看我一眼。”
说到夏花,春风就气得一甩手上的帕子。
“小娘子别管那个白眼狼!小娘子惹老夫人生气,又被老爷夫人处罚,那白眼狼见小娘子在魏家失了势,就端起范儿来了,厨房的人不敢给小娘子做饭,奴婢要忙着做饭,就让她煎个药,她倒好,把要往砂锅一扔,点了火,人就到一边玩儿去了。”
“等奴婢找她拿药时,才发现火早就熄了,一摸药,是温的,问她她就说把这事儿忘了,可气人!奴婢也不知道熬的时间够不够,都不敢给小娘子用,让她重新煎药,她竟然说她肚子饿了,要吃饭,就不管了。”
“奴婢没办法,只好重新煎药,所以才来得晚了些。”
春风越说越气,把帕子撕了个烂。
魏若兰缓慢地嚼着嘴里的饭,饭也没饭味了,跟吃沙子一样,难以下咽。
若不吃,身体又好得慢。
她就卵足了劲把饭往嘴里扒,逼着自己吃下去。
春风见她吃得着急,也顾不上生夏花的气,急忙端了水送到她嘴旁。
“小娘子,吃慢点,来,喝点水。”
魏若兰看着那碗水,再看着春风,心下一动,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春风,你跟我多久了?”
“已有十年了。”春风答话。
“十年……”魏若兰声音轻下来,“十年光阴,竟是这样快,我记得你与夏花是同一年进来的,十年都喂不熟一条白眼狼!”
春风赶紧摸着魏若兰的背给她顺气,“小娘子别生气,身子要紧,等小娘子身子好了,再出去收拾她也不晚。”
“我没看错人,春风,只有你对我是忠心耿耿的。”
魏若兰抓着春风的手,心下许多感慨。
早些年魏云舒失宠,她在魏家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如今魏云舒不装了,一下就将她从高楼上扯下来,害得她现在在魏家声名狼藉,就连夏花一个丫鬟也敢骑到她头上来!
“我跟着小娘子,自是小娘子的人。”春风安慰了句,端起鸡汤,吹凉了送过去,“来,小娘子,再喝口汤吧?”
“好,我喝,我要快点好起来……等我出去,我要让她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