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问他:“按东澜律法,不知魏若兰该判何罪?”
魏云舒这一问,大房的人更是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萧炤野也很是配合,启唇道:“诸谋杀人者,徒三年。”
若报官,便是要判魏若兰三年了。
魏云舒还记得萧炤野曾说过这话,后面还有:“已伤者,绞;已杀者,斩。”
但她没受伤,而木槿身上的伤也不是杀手造成的,是追捕小僧的时候造成的,便按三年算。
即便是三年,魏若兰这辈子也毁了,影响终身大事不说,就连魏政的仕途也会受影响。
“云舒!”
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张翠娥“咚”的一声就给魏云舒跪下了。
“若兰是脑子进水犯了糊涂,她有错,伯母给你跪下赔罪了,但她到底和你一样都姓魏啊!她是你堂姐啊,伯母求你看在你们都是魏家子孙的份上,不要报官……”
魏云舒淡淡地看着张翠娥,这个伯母平日里沉默寡言,似乎什么事情都轮不到她拿主意,其实是深藏不露,在众人面前装愚钝罢了。
魏政当官多年,深知事情的严重性。
本来他就仕途不顺,近些时日总遭人打压,晋升无门,这要是再多了个锒铛入狱的女儿,恐怕他这官马上就当到头了。
但他是当大伯的,怎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魏国公的面求魏云舒?
他拉不下脸,只好一个劲地看魏临知。
事发突然,魏临知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对上大哥的眼神,秉着兄弟情谊,他下意识地就想替大哥说话求情,结果手臂一痛。
吴素芬狠狠地拧了他一把,早就知道这男人是什么德行,防着呢!
他注重兄弟情谊,可惜家有悍妻,不敢不从,只得躲开魏政的目光,干脆不去看了。
气得魏政在心里直骂魏临知胆小懦弱,是个怕妻子的软蛋!
那边,张翠娥还在苦苦哀求。
“云舒,你小的时候伯母也没少抱过你,逢年过节的,也都给你不少礼物,你小时候有次掉池塘里去了,还是我把你拉起来的,云舒啊,你就念着伯母这点情,别报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