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萧炤野眸光沉沉的睨着他大手下的那只小手。
人小小只的,连手也是小小只的。
就是脾气大得很。
手上略微一用力,就把画卷抢了过来,还很理直气壮地道:“力强者得之,固其宜也,你还得练。”
魏云舒拳头都捏得咯吱作响,“炤国公真是会说话,如此强盗行径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不服?”萧炤野挑起眉头看她。
她鼓着小脸,满脸都写着不服。
萧炤野嘴角微勾,高高地把画卷举起,“不服来抢。”
咦呀!
真是气煞人也!
魏云舒气不过,跳起来就要去抢,偏身高不够,跳起来都够不到画卷。
她又是个倔的,一次够不到就再跳两次,三次。
萧炤野垂着眸子睨她,他比她高一个头,看着她蹦来蹦去跟只耗子似的饶有意思,很是娇憨可爱。
看着看着,嘴角就渐渐上扬。
直到手上一空,才发现她踩上了旁边的架子,扯着他的衣裳借力,最终抢走了画卷。
萧炤野略微拧了下眉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从他的手中抢走一样东西。
“看到没?这叫智者得之,固其宜也,不是只有力气大才有用!”
魏云舒嘚瑟地扬着手中的画卷,笑得比月光皎洁。
萧炤野难得地没有生气,只淡淡“嗯”了一声,催她:“时间不早了,打开它看看。”
确实,看外面怕是都三更天了。
魏云舒连忙解开画卷上的绳子,随着画卷缓缓展开,一个极其标志的美人儿浮现在画卷之上。
美人儿眉目如画,笑颜如花,身着浅色衣裳静静地伫立在竹子之下,安静而淡雅美丽。
这不就是她吗?
“这是……章易简之妻司月瑶?”萧炤野猜测。
他偶尔见过司月瑶一两次,画卷上的人与司月瑶很是相似。
魏云舒不悦地纠正他,“不是章易简之妻,是司家之女司月瑶。”
什么章易简之妻,好像她只有这一个身份一样,听着就不舒服。
萧炤野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这画陈旧,画的边沿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