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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是寒痹症,且瘀血阻络,非几副药能根治的,方得施针,再配合药膏,每日还得煎药内服,如此方能根治。”
老夫人点点头,没说什么。
先前也不知看了多少大夫,也行针灸,也贴膏药,也煎药内服,然而,至多也就是缓和疼痛,该发作时还是发作。
如老房子常年累月被白蚁蛀蚀,驱之,驱不尽,灭之,灭不绝,虽时常心烦,却也无可奈何。
刘术衡瞥了老夫人一眼,他已经从太多太多的病人脸上看到这种不抱任何希望的神情。
如同一汪死水,风吹过也漾不出半点涟漪。
“我不是外面那些半吊子的庸医。”
他扔下这一句话,便坐到一旁仔细写药方。
老夫人只当他是口出狂言,多少年的老大夫都看不好的毛病,这么个愣头青说根治就能根治?
只有魏云舒知道,刘术衡狂是因为有狂的本事。
“祖母,刘大夫医术是极好的。”
老夫人不想让小孙女失望,勉强笑了笑。
“祖母,我来请安了!”
魏若兰嗓门大,声音极其突兀地从外面传进来。
等她带着春风进到院子里,才发现魏云舒也在,而且家里还来了个大夫。
她没听说祖母请了大夫啊,莫非这就是魏云舒上次说的名医?
魏若兰先是给老夫人行了礼,这才打量起刘术衡。
“妹妹,这是你请来的名医吗?模样好生年轻,是哪个老大夫收的徒儿吧?”
魏若兰一说话,魏云舒就知道这是找茬来了。
“姐姐这话可就错了,刘大夫虽年轻,但他家六代从医,他更是从会走路起就习医了,我敢说就东澜国而言,能与刘大夫一比的人,还真没几个。”
“妹妹好生会胡说,这刘大夫真要是这么厉害,为何我一点没听说过?”
“刘大夫为人低调,一般只在扶风城看诊,我是三请四请才将刘大夫请了来。”
魏云舒对答如流,见招拆招。
这般伶牙俐齿,不像原先的妹妹,倒像小时候惯会讨祖母喜欢的妹妹,魏若兰一时间有点恍惚。
要是魏云舒再像小时候那样夺了祖母的宠爱,那她如今的风光就会尽数被魏云舒抢走。
她讥笑一声:“我见过许多年轻的大夫,都是空有名头,他们为了多招揽一些病人照顾生意,往往会说什么自幼习医啊,三代同堂啊,都是些糊弄人的话,妹妹莫要被骗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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