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次奈何不了魏云舒。
低了头道:“说来也是,三日后就是云舒舅舅的生辰,这时候责罚云舒不好,也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教导好云舒,等炤国公找上门来,我出去顶着就是,怎么说我姐姐也是崇仁郡王的夫人,想必炤国公看在这一点会宽恕云舒。”
魏若兰垂着的头眼珠子转了几转。
婶子向来精明,这时候放过魏云舒就说明婶子知道胜算不大。
算魏云舒幸运。
魏若兰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叹气道:“我怎么说也是当姐姐的,断然没有让妹妹独自面对的道理,祖母放心,炤国公要追究,我也会站在妹妹面前的。”
魏政和魏临知完美隐身,谁都没有说话。
伯母张翠娥出身卑微,在这个家本就没有话语权,从头到尾也只是坐着听。
老夫人似是有些乏了,从心口吁出一声轻叹。
“今日之事也不是云舒所想要的,云舒也无辜,那炤国公虽暴戾无情,但短短三年,就从一个小钤辖走到国公的位子,可见不是个无脑的,且看着吧。”
“在这坐了一晚上,风吹得我头痛,人老了,经不得风吹,我回屋去,你们都散了吧。”
老夫人站了起来,身正背直,是个身体硬朗的老太太。
魏云舒很有眼力见的走过去勾着老夫人手臂,乖笑着道:“我陪祖母回去。”
老夫人手臂不自觉地僵了下,到底没有拒绝。
“也好。”
两旁的灯笼投下柔和的光,魏云舒侧过脸望见了老夫人眼底的柔和。
魏云舒幼时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孙女,后来被接二连三的打压压成了个闷包子,害怕自己会再次气病祖母,就干脆拉远了距离。
祖母也曾讨好过她,继母和哥哥姐姐总在背后要她离祖母远点,免得又气病了祖母,于是她就拒绝祖母的示好,甚至会故意躲着不见祖母。
日复一日,她离祖母就越来越远,祖母对她失望,也就离了心。
真是个傻孩子,还觉得这样就是在保护祖母,殊不知,伤透了祖母的心,也让自己处于被压迫的地位。
老夫人以为云舒陪她回来,是想趁机求情,没想到云舒安安静静地陪她回到屋里,又关心几句就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为今天的事解释一句,也没求情半句。
“老夫人,小姐她似乎成熟些了。”蓉香为老夫人盖好被子,又将帐幔放下来,“换做从前,小姐只会闷声掉眼泪,从不会为自己辩解半句。”
“是啊。”
老夫人望着帐顶,想起了云舒小时候伶牙俐齿的,又聪明,会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