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背影中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觉悟。
送走了朱标,叶凡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回烤架上。
原本丰盛的肉串,此刻只剩下寥寥几根孤零零地躺着,大部分都进了那位太子殿下的肚子。
“得,这点塞牙缝都不够。”
叶凡瞬间没了食欲,悻悻地放下筷子。
“罢了,烤肉是没戏了,涮个锅子吧。”
他起身去准备铜锅和食材,一边忙活一边嘀咕:“唉,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辣椒……”
“这清汤寡水的,吃着没劲啊!”
他看着翻滚的清汤,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红油滚滚,香辣扑鼻的火锅盛景,不由得暗暗盘算起来。
“看来这下西洋的项目,得抓紧撺掇撺掇朱标提上日程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口魂牵梦绕的红油香辣汤底!”
“这穿越一趟,连顿正经火锅都吃不上,也太亏了!”
……
数日之余。
朱标果真如叶凡所言,不再日日奔波贡院,也不再事无巨细地盯着那些考官与吏员。
他只是安静地待在东宫之内,或翻阅史籍,或与近臣讨论政务,神色淡然,仿佛科场之事已不在心中。
而贡院旁。
专设的休息值房内,熏香袅袅,与外间考场的肃杀紧张仿佛是两个世界。
李善长安然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捧一盏热气氤氲的香茗,微眯着眼,小口啜饮。
神态悠闲得仿佛不是在监督一场关乎国本的抡才大典。
而是在自家庭院里赏花品茗。
值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胡惟庸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之色。
他反手关上门,甚至顾不上行礼,便急声道:“恩相!您还有心思在此品茶?”
“您快出去看看吧!”
“那杨宪……那小人简直欺人太甚!”
李善长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轻轻吹了吹茶沫,语气平淡:“哦?他又如何了?这般沉不住气。”
“他如何了?”
胡惟庸像是被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