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罪?”
“分明是借机杀人灭口,顺势敲打你们浙东一派!”
“胡惟庸?!”
刘伯温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会是他?他平日……”
“平日勤勉低调,对您恭敬有加?”
叶凡打断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大人啊大人,您确乃智谋无双,国士之才。”
“可这看人的眼光…啧啧,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他拿起酒壶,慢悠悠地为刘伯温斟满一杯酒。
“您想想那杨宪,当初您又何尝不是对他寄予厚望?”
“结果呢?”
“其行事酷烈,急功近利,如今更是与您渐行渐远了吧?”
“这胡惟庸,比起杨宪,只怕隐藏得更深,手段更辣!”
“若当时您真为我这无名小卒求情,岂不是正撞在胡惟庸的刀口上?”
“他势必会趁机将您也拖下水,到时,恐怕就不止是我被关进去那么简单了。”
“您说,您未曾救我,是不是反而阴差阳错,保全了您自己,也免得我死得更快?”
刘伯温呆呆地听着,脸色变幻不定,从震惊到恍然,再到深深的苦涩和颓然!
他回想起胡惟庸平日里的种种,那些看似恭敬背后的细微之处,此刻想来,竟处处透着虚伪和算计!
而杨宪的背离,更是如同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
他无力地垂下头,瘫坐在了小凳上,端起叶凡为他斟满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尽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再次抬起头时,刘伯温看向叶凡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之前的探究、好奇,尽数化为了深深的敬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骇然!
此人不仅才学惊人。
对帝王心术、朝堂斗争的洞察,更是到了鬼神莫测的地步!
他甚至愈发肯定。
陛下那国债、迁都之策,必是源于此人之书!
一股强烈到极致的渴望涌上刘伯温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