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东宫侍从,显然是要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朱标走到近前,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先生受苦了!”
“孤已备下薄酒,为先生接风,去去晦气……”
然而,他话未说完,叶凡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
叶凡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那些看似忙碌,实则竖着耳朵的官吏和侍卫。
脸上露出一丝谨慎而疏离的微笑,压低声音道:“殿下厚意,在下心领。”
“只是这接风宴,恐怕不便。”
朱标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解道:“先生这是何意?莫非还在怪孤……”
“殿下误会了。”
叶凡摇头,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人能听清,“正因感激殿下,有些话,才不得不直言。”
他上前半步。
“其一,便是因为陛下。”
“陛下刚将在下放出诏狱,殿下便如此急切地与在下走动,陛下会如何想?”
“圣心难测,今日能放,明日未必不能因殿下与在下过从甚密,再将在下关回去。”
“殿下,您说呢?”
朱标瞳孔微缩!
瞬间想起了父皇那深沉难测的帝王心术,后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叶凡继续道,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
“其二,便是淮西勋贵,还有李相国他们。”
“殿下应当知道,在下与他们,早已势同水火!”
“他们视在下如眼中钉、肉中刺。”
“殿下若时常与在下公开走动,他们不敢对殿下如何,但这满腔怨愤,会冲着谁去?”
“在下往后的日子,怕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啊。”
“在下…实在不愿成为他人攻讦殿下的借口,亦不愿成为殿下与勋贵,与文官集团之间的那道裂痕。”
“殿下若真为在下好,此后明面上,还是与在下保持些距离为好。”
“这份知遇之恩,叶凡记在心里,足矣!”
朱标怔怔地听着,脸上的欣喜早已被凝重和恍然取代。
他并非愚钝之人。
只是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