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让他有什么事,等咱身体好了再说!”
他这是要硬生生掐断朱标求情的路,把朱标和那帮淮西勋贵逼到绝境上去!
他要看看。
没了“求情”这个选项。
他的标儿,会如何应对?
是会眼睁睁看着马三刀掉脑袋,寒了淮西老臣的心?
还是会被逼得拿出更激烈的手段?
“臣,领旨!”
毛骧心中凛然,立刻明白了陛下的深意。
这是要将太子殿下彻底推到前台,逼他在情与法、仁与严之间做出最艰难的抉择。
甚至……逼他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毛骧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快步而出,前往宫门必经之路,去执行这道至关重要的“拦驾”命令。
朱元璋重新坐回椅上,又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冷酷交织的复杂光芒。
……
朱标心急如焚,脚步匆匆。
恨不得立刻飞到御书房,恳求父皇法外开恩,暂缓对马三刀的行刑。
然而。
就在他穿过一道宫门,距离御书房越来越近时。
脚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住,骤然慢了下来,直至完全停住!
叶凡在诏狱中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如同警钟般,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轰然回响:
“殿下,身为储君,尤其是一个开国王朝的储君,最忌讳的,便是被所谓的‘亲情’、‘旧情’所绑架,所拖累!”
“您仔细想想,那些有着从龙之功的勋贵老臣,哪一个不是关系盘根错节,姻亲故旧遍布朝野?”
“若人人皆可因这层关系,因往日功勋,而对律法视若无睹,肆意妄为!”
“那这国,还是国吗?”
“法与情,孰轻孰重?”
“殿下,您要学会跳出这层关系的束缚!”
“您不妨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若犯此法者,并非马三刀,并非任何与您有旧之人,您又会如何裁决?”
“您是一个储君,您眼中看到的,不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