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不是你父皇不想放你,而是…他现在不能放你!”
“或者说,暂时不想放你!”
“这是为何?”朱标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
叶凡踱了两步,压低声音,如同在剖析一局暗藏杀机的棋!
“你想想!眼下是什么节骨眼?大明首届恩科!”
“这可是你父皇筹划已久的大事!”
“但同样,这也是一个最容易出纰漏,最容易让人钻空子的地方!”
“我敢断定,你父皇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等着看这场科举大戏里,会不会有牛鬼蛇神跳出来!”
“他正等着抓典型,等着借题发挥,好好敲打甚至清洗一波朝堂!”
“尤其是淮西勋贵和浙东集团那帮人!”
朱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
叶凡继续逼近,语气变得咄咄逼人:“你再想想,如果!我是说如果!”
“真有人在恩科中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而这个人,偏偏还是与你关系较为亲近的淮西旧部,或是你东宫属官出身的人!”
“到时候,你父皇要杀一儆百,要以最酷烈的手段震慑朝野!”
“而你,若是在外面,你会怎么做?”
朱标几乎是本能地张口!
那句“求父皇开恩”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以他的性子,必定会出面求情!
而一旦求情,非但救不了人,反而会触怒正在气头上,决心已定的父皇。
甚至可能让父皇觉得他与那些蠹虫有所牵连!
看到朱标的表情,叶凡就知道他明白了其中的凶险,缓缓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父皇把你关在这里,说不定…是在保护你。”
“让你避开接下来的腥风血雨,免得你左右为难,甚至引火烧身!”
朱标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陷入新的焦虑。
“原来如此!可…可学生总不能一直困于此地吧?”
“先生,那我如今该如何是好?”
叶凡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折子,继续写!但不是写给你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