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章越默然。
向太后这一句孤儿寡母太厉害,将他满肚子的话都堵了回去,若他坚持西征,岂不是成了欺凌妇孺的权臣。
……
章越回到府中时。
府上正在炊饭。
相府幕僚吕颐浩上前禀告章越,相府幕中已都准备妥当。
这吕颐浩并非出身于东莱吕氏,而是正儿八经的寒门。他因省试落榜,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打算,被人举荐至章越府上。
章越听了此人名字,好像历史上听说过,顿时想也不想将此人纳入了幕下。
不久李夔和其子李纲也上前参拜,众人面上都写满了心事。
章越心知,消息已是隐隐传开。
也不用故意相传,幕府今日就要派出几十人去永兴府,西京洛阳打前站,作为日后的诏讨的临时行台,现在这些人突然下令暂缓前去,肯定是有人想到是不是西征之事出了什么变故。
“见过丞相。”
见章越回府,众幕僚们一一立于檐下相揖,这一等无言的静默,着实抓心。
章越回到书房,看着书房里地图久久不语。
却听叩门声响起。
“爹爹!”
“二郎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章亘问道:“爹爹,西征之事是否有变故?”
章越道:“你从何处听来?”
章亘道:“爹爹不必瞒我,三哥儿都与我说了。”
章越心道,章丞作为崇政殿说书,出入宫掖,定是将事告诉了章亘。
章越摆了摆手,负手立于舆图之前,章亘为章越盏灯,然后道:“爹爹,几十万兵马已经数千里的战线上展开,军辎兵械都已是搬运至一线,将领至兵卒,甚至到了民役都已被全面动员,到这时候若有什么变故必是人心浮动。”
章亘道:“更何况辽主若真有实力,当率兵马从河北南下直取汴京,行围魏救赵之事才是正道,定不会往西北与我军精锐硬撼。”
“只有力不能及,方才有此说。”
章越微微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不过身上担的干系不同,就有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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