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时他从熙宁寨出发,走了三百多里才到鸣沙城,而今从北萧关走五十里地即到了。
数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当时还是章侍中刚拜相之时,党项兵骄将勇,正是不可一世的时候。
他为了救章直数度遭遇风险,险些性命不保,最后不辱使命。
而今章侍中已二度拜相,现在的党项用几位虞侯的话来说‘党项精骑损十之七,困敝已极,终成俎上之肉了’。
而自己这个被讥为“捧臭脚“的招安将,如今也已是一路兵马副总管了。
……
烛火在舆图上游移,将灵州至米脂的千里河山点亮。章楶立图而观,忽闻帐外马靴踏雪声渐近。
“禀爹爹,三路粮草已抵笼干城!“章縡挟着寒气掀帘而入,肩头凝着霜花。他瞥见案头凉透的糜粥忙道:“爹爹,曹大夫说了,寒痹之症最忌.“
“且看此处!“章楶打断章縡的言语,点在舆图米脂寨处,青筋凸起的手背泛起病态潮红:“李秉常倒是学得乖——东线鸣沙城下按兵不动,西线却在鄜延路撕开口子。“
党项也有党项的方略,宋军从泾原路中出灵州城,而党项也有他的破局之道,就是继续在鄜延路进攻,将战场转移至此。
章縡解下大氅覆在父亲肩头,顺势望向舆图:“西贼是要拿米脂换鸣沙?“
“何止!“竹杖掠过横山,章楶道:“折可适已接管了韦州城,而有了野利信义投靠,灵州方向党项兵马的动向和部署,我也是一清二楚。”
章縡凝视野利信义标注的蕃军布防,忽道:“野利有言,党项八部敌酋多半主张弃守灵州.“
章楶竹杖猛地插入炭盆,搅得星火四溅。
章楶从野利信义处知道党项内部也有争论。
很多将领劝说李秉常索性放弃灵州,让宋军打进来,他们在横山方面继续向鄜延路和河东进攻。
理由是横山方向的蕃部可驱一战,同时可以随时得到辽国兵马的支援,复制之前永乐城之战的胜利。
而且宋军占据灵州城后,补给线会拉长。
此刻细碎的雪粒扑打着军帐篷布。
章楶紧了紧大氅道:“此说也不是没有根据,想当年太宗朝时,李继迁就是围困灵州,先破了泾原路的镇戎军,取了北萧关,逼得我朝不得不从请庆州运粮给灵州。”
“最后不断袭取本朝运粮队的办法,终攻下了灵州。当真是阴鸷如狼!从此党项国势自从而起。”
李继迁先攻下了乌、白两盐池,至道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