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硝烟沾染过。
老兵将身份牌紧紧地按在心口,那里的伤疤与天空曾经的裂缝产生了共鸣,如同交响乐中的低音鼓,沉重而又震撼。
流云终于如轻纱般散去,只余下湛蓝如宝石的天空,仿佛一切惊心动魄都只是春日里一场冗长而虚幻的梦。
他转身下山时,衣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轻轻扫过新生的蕨类植物,叶片上的露珠宛如晶莹剔透的珍珠滚落,映出他鬓角那如霜般新添的白。
山脚下传来孩童的笑声,清脆得像从未被硝烟沾染过。
老兵停下脚步,将磨旧的身份牌按在心口,那里有一道蜈蚣状的伤疤,与三年前炮弹撕裂天空的裂缝隐隐共鸣。
流云终于散去,湛蓝的天幕下,他忽然想起战友临终前攥着的一张照片——也是这样的晴天,只是背景里飘着硝烟。
“爷爷,你的头像雪!”
孩童举着一朵蒲公英跑来,种子随风飘散。
老兵低头,看见衣摆扫过的新生蕨类上,露珠映出自己鬓角的白。
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种子,轻声说:“是啊,春天总爱把旧事藏进新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