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到底是没能下手。
两人的指纹、DNA不同,即便模仿得再像,也是存在差异的两个个体,况且,他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血腥,他是想以清清白白的身份和舒眠长久走下去的。
祁墨被暂时囚禁在他如今的住处,也即舒眠的对门。
祁墨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四周布满了花藤,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如果是凡人之躯,绝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祁墨古怪地打量了一眼周围,当然清楚是谁在搞鬼。
他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却又实在搞不懂祁珩的用意。
算了,直接去问吧。
祁墨本就是祁珩的一部分,他轻松拂开花藤,走出屋子,打算回家找祁珩那个神经病算账。
屋门锁着,他只好敲门喊老婆。
无人应答。
祁墨感到莫名其妙,又有点委屈。
他像只被遗弃的狗蹲在门口等着主人发现他。
终于等到屋门打开。
但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
祁珩为舒眠打造了一个独属于她的幻境,幻境完全受祁珩的意念控制,舒眠无法看见任何他不想让她看见的人。
两人要去医院,而祁墨亲耳听见,舒眠喊祁珩为阿墨。
祁墨惊呆了,祁珩上个班回来,人疯了?
随即,他又恍然大悟。
祁珩大概是角色扮演上瘾了。
角色扮演,谁不会呢?祁墨嘴里嘀咕着,不由得也有些蠢蠢欲动。
于是祁墨依葫芦画瓢,也创造了一个幻境,成为了舒眠的【专属医生】。
*
问诊室内,舒眠被抱坐在办公桌上,被祁墨诱哄着亲吻。
怎么也打不开的房门被忽然踹开。
祁珩看着屋内相拥热吻的二人,妒意和怒火一同涌来,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毫不心虚地给自己套上【祁墨——舒眠丈夫】的角色,冷声道:“敢动我老婆,你他妈找死!”
祁珩一拳砸下,祁墨不甘示弱,挥拳反击。
两人再次打了起来。
祁墨心里是有气的,祁珩莫名其妙把他打晕了,抢了他的身份,现在又二话不跟他打了起来。
他一边掌心凝聚火光向祁珩炸去,一边骂道:“祁珩你他妈脑子有坑吧,演戏演上瘾了是吧,差不多得了,给我适可而止!”
舒眠在一旁观战。
通过两人的招式将二人区分开来。
比起劝架,她更在意祁珩的情况,这几天他不知所踪,却又突然出现。
舒眠紧急叫停,“你们先别打了,都给我住手!阿珩,让我看看你。”
祁墨住手了,因为听老婆的话。
祁珩也停手了,因为震惊。
舒眠叫他阿珩。
他就是阿珩。
他就是那个,让舒眠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令她魂牵梦绕,不惜找来祁墨做自己的替身,情到深处时,看着祁墨的脸,下意识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霎时间,嫉妒,憎恶,犹如云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再看向祁墨时,祁珩冷淡的眼眸里只余轻蔑与睥睨。
白月光怎可能瞧得上自己的替代品呢?
区区一个赝品罢了。
如今,【正品】回归,至于【赝品】,也该识相点靠边站,不是么?
祁珩轻笑一声,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松开仍桎梏着祁墨肩肘的手,甚至堪称绅士地替对方抚平衣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