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桉第一次喊她的全名,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女孩垂眸低笑出声:“所以说啊,你这人真是够天真的,不过一句随便哄你开心的话,竟然也会当真。”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笑得肩膀耸动。
“一辈子不离不弃?这种可笑至极的蠢话,也就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才会信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舒眠脚步未停,朝房间走去。
忽然,右脚踝一痛,踝骨处一直戴着的、由蛇纹戒指改造而成的脚链,此刻犹如束缚的绳索,拉拽着她,令她动不了分毫。
“这、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
沈屿桉忽而轻声一笑,指腹擦去眼角的泪,脸上神色隐隐疯狂,缓缓朝她走来。
“姐姐啊,你为什么觉得,你可以把我甩掉呢?”
冷白腕骨处的珠串忽然断了线,四散开来滚落一地。
舒眠循声看去。
少年指间捻着一枚珠子,顷刻间化成齑粉。
舒眠眼睛睁圆,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自碎粉中爬出。
这,这是!
蛊虫?!!
“这是什么……你,你要做什么?沈屿桉!你疯了吗!”
她本能地往后瑟缩,可右脚踝被牵制着,犹如湿缠的藤蔓将她牢牢禁锢,她根本动不了分毫。
“姐姐,别想逃了好不好?”少年乖顺一笑,“你逃不掉的。”
沈屿桉眼眸沉沉,任由那小虫在他腕骨处留下一道血痕,而后隐没消失不见。
他将滴落的血含进口中,嘴唇染得殷红。
【系统!!!】
“唔!”
舒眠被掐着后颈,唇齿间血腥味蔓延,她意图挣扎,身体被箍得更紧,她被迫承受着这个极具强势意味的吻。
眼皮变得沉重,舒眠缓缓闭上眼睛。
沈屿桉用指腹轻柔地擦去女孩唇上的鲜血,眼眸幽沉,犹如乌云蔽日下密不透风的网,吸饱了空气中的潮湿水汽,倾压下来,将眼前的女孩缠绕束缚。
“姐姐,姐姐。”
少年此刻笑容透着病态的痴狂,他轻声低吟,像悦耳的曲调,又像是久久回荡在地狱边境的诡怖哀鸣。
阴冷悚然,抵死痴缠。
“这样,我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