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另一条腿上留下了对称的伤口,这才不疾不徐地蛇行远去。
*
“被蛇咬了?”
从导演口中得知江澈的状况,舒眠不解。
这大晚上的,房间也是封闭的,蛇是怎么爬进去的?
不远处,江澈在舒清清的搀扶下上了车,姿势略显狼狈。
江澈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不少演员上前慰问表示关心。
舒眠还需要继续钓着江澈,不过去看一眼不像话。
沈屿桉将手头的行李迅速搬上车,快步缀在舒眠身后。
江澈好面子,伤到的地方也较为尴尬,是紧靠大腿根的位置,被众人围聚着,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
回答得有些敷衍。
舒清清却很开心,大家都来看望江澈,是江澈地位高得人敬重的表现,身为他未婚妻的自己与有荣焉。
“江澈,你还好吗?”舒眠和其他人的问候大差不差。
舒眠难得主动搭话,江澈很受用,唇角溢着笑意。
“没事,小伤而已,谢谢关心。”
看着两人聊得有来有往,舒清清眼神闪烁。
他们俩已经是过去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舒眠都不懂得避嫌的吗?
她主动和江澈十指相扣,暗戳戳宣誓主权,把话接了过来。
“我会照顾好阿澈哥哥的,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舒眠没打算多聊,江澈偏好若即若离这一款,她点到为止,转身要走。
江澈尤觉得不过瘾,出声挽留。
“舒眠,不如你和我们坐一辆车吧,山路颠簸,我这车更宽敞,舒适。”
“不用了,别人的车我坐不惯。”舒眠婉拒。
江澈还想劝说两句,忽然撞进一双冷冽的眼眸。
他顿感后颈发凉,那种感觉就好似被毒蛇缓缓舔舐扫过。
诡异至极,却又莫名有几分熟悉。
这样的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澈眼前一晃,再次看去时,舒眠身后的少年柔顺乖巧,眼眸含笑。
仿佛刚刚不过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谢谢江叔……先生的好意,对了,”少年绯红的唇畔笑容更深,“我们这一带的蛇毒性普遍比较强,虽然已经看过村医,但保险起见,江先生最好是去大医院再做一次清毒。”
“蛇毒没清干净滞留体内,时间长了,恐怕会损伤神经。”
沈屿桉是本地人,这一番话可信度极高,江澈顿时打消了风花雪月的念想,催促司机开车。
舒眠和沈屿桉回到车上,一路上舒眠无话,沈屿桉垂下眼眸。
“姐姐是在担心江先生的伤势吗?”
“抱歉,姐姐,我不懂如何治蛇毒,江先生看着伤得很重,如果我能帮到他就好了。”
“这样,也就能替姐姐分忧了。”
想着即将迎来分手剧情点的舒眠回神。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会制药已经很厉害了。”
“没有谁是万能的,不必妄自菲薄。”
姐姐没有否认担心江澈一事。
沈屿桉心口酸涩,面上笑容却乖巧温和。
“姐姐真好。”
“对了,姐姐,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少年抿着唇,似难以启齿。
舒眠看过来:“怎么了?”
“我搬行李时正好遇见了村医,他说,这种黑蛇咬人不致死,但如果清毒不及时,毒性会对人体的某些功能造成无法逆转的损伤。”